石頭魚樂活地帶's Archiver

ertebewwr1526 發表於 2013-2-15 02:40

漫話寫作

(一)寫作的理由
  世界很大,大到包羅萬象;雪域高原、沙漠海浪、田野天空,盡在其中。世界很小,小到獨居心靈的一隅;身居斗室,無視外界的一切,只有自己一方狹小的天地。
  世界是喧囂而忙碌的,其間也不乏精彩的瞬間,不乏溫暖的鏡頭,不乏真實的感動,不乏莫名的懊惱,不乏難言的無奈,不乏漠然的困惑。因而,不免時時眩目、時時感動。
  快樂、美麗需要分享。把快樂無限放大,傳遞給更多的人,讓快樂變得恒久。將美麗定格、留存,讓記憶溫馨。
  落寞、憂傷需要訴說。很多事、很多人暗藏於心靈深處,不敢觸碰,不經意卻又時時觸碰,時時刺痛心靈。把它放逐給文字,使之隨文字一起躍動,來一次情感的遷移。撫慰受傷的心靈,平復內心的傷痛。
  正義、善良必須張揚。時代、生活需要正義,需要善良。給正義張目,是為了更好地遏制邪惡;高揚善良,來溫暖漫漫人生。
  扭曲、淪喪必須唾棄。“尊老愛幼”、“誠信為本”、“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”等傳統美德遭漠視。人性的扭曲,道德的淪喪,污濁了社會風氣。
  醜惡、弊端必須抨擊。娛樂圈的“潛規則”,多少青年才俊因此墮落;明星代言的不實廣告,其虛假宣傳,誤導消費;機關的用人之道“任人唯親”,使多少“千里馬”無出頭之日。
  情感的宣洩、人性的彰顯,思想的靈魂有所皈依,文字就是一個好的出口。也就是說,寫作在很大程度上,是為了制服自己躁動的靈魂,為了平息自己內心的不安。
  
  (二)言為心聲
  所謂“言為心聲”,就是說文章裏流露的是人的真性情。即使是一個善於矯揉造作的人,也會情不自禁。這就是“情動於衷而發之於外”。
  作為社會的人離不開生活的土地,切不可供奉於神壇之上,文人亦不例外。
  李白的一生放蕩不羈、寄情山水,留下了大量的傳世之作。既有“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”的豪邁氣勢,亦有“行路難、行路難……”的無奈歎息。
  豪放派的代表蘇軾,既有“大江東去浪淘盡”的英雄氣概,也有“十年生死兩茫茫”的千回百轉的兒女柔情。
  新文化運動的偉大旗手魯迅,在左翼時期,他的雜文以其犀利的文風,讓那些反動文人膽寒,對待革命的青年,魯迅是傾其所有給予幫助。
  人性的多元化,在他們身上、在他們筆下得到了淋漓盡致地展示,這才是真實的李白、蘇軾、魯迅。
  當然,文過飾非者往往喜歡粉飾太平。歷朝歷代的御用文人不乏其徒,他們的做法不為人所恥。文字的前瞻性很多時候就是一種投機。歷史自有後人評說,那些投機的政客將隨同歷史一同退出舞臺,如煙霧一般消失。
  
  (三)開篇與結尾
  中國古代人寫文章特別講究起承轉合。“起”就是文章的開頭,文章的開頭寫得好,耐人尋味,自然能調動讀者的興趣。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,文章也不例外。
  於是乎,人們都希望能起筆不凡,快速地抓住讀者。這種想法原本無可厚非,但過於執著或者是刻意為之,甚至是故弄玄虛;其結果往往適得其反,失去很多的讀者。
  托爾斯泰有篇文章的開頭是這樣的“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,不幸的家庭卻各不相同。”也許多年過去,人們並不記得這篇文章的名字,但這個開頭卻始終記憶猶新。
  畢竟我們不是托爾斯泰,沒法做到如此完美。況且好的開頭是需要靈感的,而靈感是可遇不可求的。靈感來自於生活的積澱,來自於思想的碰撞。
  人說畫龍點睛,點睛之筆何其重要不言而喻。在我看來,文章的結尾不可戛然而止,而是出於自然,留給讀者想像的空間。對於鬱達夫說的“曲終人不見”為高一著的說法,我不以為然。音樂的妙處在於餘音繞梁,無窮的回味。文字亦然。
  得失在寸心,俯仰不由人。生死得失,不必悟禪,亦能看破;或悲或喜,千人一面,流於形式,則過於乏味。塞翁失馬、因果迴圈,尚無一定,何況文乎?文章的開頭與結尾不可千篇一律,否則,豈不是與過去的八股文沒什麼兩樣?!
  
  (四)文體、風格、語言及其他
  文章的體裁大體有散文、雜文、詩歌與小說等等之分,若要細化,還可分出更多的種類。
  散文也可以分為敘事散文、抒情散文、哲理散文。但似乎很難明確界定,很多時候也沒法嚴格區分。敘事抒情相得益彰,哲理的闡發水到渠成。散文的寫作,講究的是“形散神聚”。文章的內容看起來很散亂,其實有一條內在的線索貫穿其中。這條線可以是時空的轉換,可以是情感的變化。這條線就是寫作的技巧,思維必須是慎密的,敘事、抒情也是自然的。
  作為社會的人,我們不可能無視身邊發生的一切,不可能漠視生活,做冷眼的旁觀者。對各種社會現象都有自己的看法,針砭時弊必須觀點鮮明,必須洞悉各種現象背後的本質。雜文的目的就在與通過文章的披露,引起世人及整個社會的關注,促成問題的解決,以利於防微杜漸。
  我很少寫詩,不敢妄談詩歌。但我明白,詩歌猶如文學中的“輕騎兵”,其短小精悍的文學形式最能快捷地反應社會生活。
  小說來源於生活卻又高於生活,它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濃縮。環境、人物、情節三要素的把握特別重要。人物生活在特定的環境之中,肯定會受環境的影響。環境的渲染,有助於展示人物的性格,有利於讀者更好地理解人物。人物的描寫是多方面、多層次的,語言、動作、外貌、心理活動都可以折射人物的性格特點。情節的設置講究合理性,要經得起推敲。
  文學首先應該是人學,是為政治服務的,它植根於社會生活的土壤。因此,其作品不由自主打上了時代的烙印。歷史上的南北朝是民族大融合的時期,其社會風氣十分奢華,因而文壇也刮起了一股華麗之風。駢文就是這種環境下的特定產物,特別講究外在的形式而忽略了內容。漢賦亦是如此。唐王朝由盛轉衰的歷史在文學中也有所反應,李白的浪漫主義、杜甫的現實主義從某些側面解讀了這段歷史。
  多元文化的今天,社會風氣更加開放,對文學的風格應該持“百花齊放”、“相容並蓄”的態度。即使是一些舶來品,也應該主張洋為中用。
  “吾手寫吾口”“吾手寫吾心”,真實就是文章的生命。率真、自然、情感充沛的文章,往往是令人回味的。
  隨性而為應該是語言的一種較高的境界,隨性、隨意只有一字之別,可相去甚遠。隨意缺乏認真、流於膚淺;隨性是生活的積澱,文字的積澱;決不是不講究語言的凝練,而是反對那種“語不驚人死不休”的作派,“三年得兩句,一吟淚雙流”的苦吟派,練字煉句走火入魔,在中國文壇並不為人稱道,而賈島的“推敲”則為文壇美談。
  我崇尚質樸,但並不反對華麗。語言的質樸、華麗本無優劣之分,關鍵在於文章是否有實在的內容,是否有現實意義。空洞無物的文章,即使詞藻再華美,也是不為世人所認可的。質樸不是記流水賬,事無巨細,一股腦兒全部搬來,文章佔有的材料自然是越多約好,但材料是必須要有所取捨的,篩選的過程也是寫作的一個重要部分。

頁: [1]

Powered by Discuz! Archiver 7.0.0  © 2001-2009 Comsenz Inc.